2008年4月一天,深圳曉梅給廣州復大腫瘤醫院的徐院長來電話,一邊泣不成聲,一邊說:“家裏遭難了:爸爸生了肝癌。”徐院長馬上安慰她,叫她馬上帶父親來廣州。
曉梅是名人,十多年前她作為深圳電臺《夜空不寂寞》金牌主持人獲得全國十大“金話筒”之一的稱號,震撼珠三角。上世紀90年代,徐院長曾被邀請在她主持的節目中擔任嘉賓。近幾年來很少聯系,但她出版的幾本自傳式散文集,讓徐院長對她的才能十分贊佩。她曾向徐院長訴說她的家世:父母在上世紀那混亂的 60年代患難與共中結婚,生下她和妹妹。現在父母均已從江西退休來到深圳定居,妹妹在深圳廣電集團從事廣告業務。她有深愛她的丈夫和9歲兒子。全家日子樂融融,“想不到我家大禍臨頭,”曉梅泣不成聲,“徐教授,靠你了,救救我爸爸。”
在後來發表於《健康報》的一篇長文中,她這樣描寫當時的心情:
無比清楚地記得,2008年4月的一天早上,接到電話說父親患癌的那一刻,我正擠在電臺人頭攢動的電梯裏,如五雷轟頂,眼前一陣發黑,伸手扶住了身邊的人才站穩。腦子裏即刻閃現的是好朋友小趙的父親,被肝癌化療折騰得只剩六十多斤。他是腸癌肝轉移後,肛門切除,掛著糞袋每天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無法進食,只能靠輸營養液維持,每天最大的期盼是早晚兩次家人把他抱上輪椅,推到門口抽一支煙。受盡折磨卻無比頑強的老人,直到生命的最後時刻,依然在努力抓住生的希望,對女兒說:“再做一次化療吧,再來一次!我頂得住!”
從老人確診到離世的兩年時間,小趙和她的媽媽已經欲哭無淚。人生最痛莫過於此,眼睜睜地看著最親的人被病魔摧殘至死,心都碎了卻無能為力,更無從安慰。這個極端痛苦的煎熬過程把小趙和她母親也幾乎擊垮,無論從經濟上和心理上,都處於崩潰的邊緣。而我這個旁聽者能給予的也只是傾聽和同情。根本不能想象,這麽恐怖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家庭!
在手足無措的時候,第一個趕到身邊安慰我的,是小趙。我問她,治療一定要那麽痛苦嗎?她說是,醫院沒有更好的辦法。
懷著滿心的焦慮和恐懼,可在父親面前我們卻要假裝輕松,極力隱瞞,警覺的父親小心翼翼地從我們的眼睛裏尋找著蛛絲馬跡。我們抱著僥幸四處奔波求助,但幾乎所有的醫生都下了同一個判決:原發性肝癌,晚期,多發,無法手術,只能介入化療,最多撐四到六個月。
我開始晚晚從噩夢中尖叫驚醒,萬般無奈之下,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廣州復大腫瘤醫院的徐克成院長。我記得多年前曾在電臺節目中幫助他醫院的兩個腫瘤病人向社會募捐。我打電話向徐教授描述了父親的癥狀,征詢他的意見。當時正在國外講學的徐教授語重心長地對我說了一句話:“曉梅,無論你選擇哪家醫院,你記住,象你父親這種情況,原有慢性肝病,肝功能不會好,一定不要輕易化療。”
當時的我,非常困惑,當今醫院對癌癥的治療,除了手術切除,就是化療、电療。手術不能做,化电療不能選,那還能做什麽?!
雖然充滿困惑,但我相信他說的話。記得10多年前,他曾經同樣語重心長地在我的電臺直播節目裏告誡廣大聽眾,不要相信什麽能使大小三陽轉陰的“基因療法”,說那都是騙人的鬼話!為此他走出電臺大門就遭人圍攻恐嚇:‘徐教授,我們知道你說的是科學。但你不要擋人財路,小心你和家人的生命安全!’”
曉梅夫婦,領著她的父親,由母親陪著,來到復大腫瘤醫院。徐院長看了CT片,整個肝內多發性腫瘤,大小不等十來個。血液甲胎蛋白200多微克。雖然徐院長研究肝癌數十年,但每看到一個肝癌病人心裏總是一驚,面前總呈現40年前情景:一天,時為住院醫師的徐克成正在病房看病人,突然接到消息,說他母親來了。他三步並兩步回到醫院宿舍,驚呆了:幾個月不見的母親,面容憔悴,雙手捂著右上腹。他趕快用手去摸她的腹部。他心碎了:一個大腫塊把右上腹頂得老高。晚期肝癌!不到三個月,不管他這位做兒子的已經是一位消化病醫生,也不管他明知無用還是請來了上海幾位專家會診,含辛茹苦把他培養長大的母親,尚不到六十歲,就離開了他和當時尚幼小的弟妹。現在,看到曉梅那雙強忍著淚水的眼睛,他的心再次陣痛。曉梅緊緊抱住徐院長的胳膊,她在顫抖,說:“徐教授,你要救我爸爸。我和妹妹不能沒有他。”
對於曉梅爸爸這種肝癌,手術不可能,化療有害無益,电療也無效,復大的冷凍雖然對肝癌有效,但只適用瘤子數量較少的肝癌。但面對曉梅,徐院長沒有退路,只能沒有辦法想辦法。他決定采用聯合免疫療法,希望讓腫瘤“休眠”,與人體“和平共處”。
不知是上天的恩賜,還是愛心的力量,結果十分理想,正如曉梅在她的“仁者有愛,仁者求術”中所說:
“在無法手術,沒做化电療的情況下,父親從懸崖上被拉了回來,不僅遠遠超越了當初醫生所判決的時間,並且面色紅潤、勁頭十足地生活著,肝腫瘤標誌甲胎蛋白降至正常,他老人家上午公園吹笛,下午會所打球,周末釣魚打牌,幾乎沒人相信他是一位晚期癌癥患者。”
2009年11月,徐院長去到曉梅爸媽在深圳的家。那是一個安靜小區裏一座30層大廈的第2層,二房一廳,其中一房是“音樂室”,裏面除了音響外,擺放了大小不等的笛子和二胡。曉梅爸是小區的“笛子演奏家”,居委會經常請他去“與民同樂”;客廳一角櫥內櫥頂有許多乒乓球拍,曉梅媽興奮的告訴徐院長,她老伴同時是小區乒乓球“教練”,每天都要去小區活動室打上2小時。聽說徐院長來了,住在附近的曉梅和她的妹妹都趕來了,曉梅說:“生病後,我爸的人生觀和性格改變了,過去他是‘工作型’,裏裏外外全靠他,現在是‘娛樂型’”。曉梅爸老是笑,他把我領到走廊,不無驕傲地向我介紹他養的金魚、小兔、小白鼠......。
有一部美國電影叫“生命如屋”(life as a house),講的是一個癌癥患者在他生命的最後4個月,以瘋狂的熱情拆毀和重建了他的房子,將他的生命保存在他的屋中。看到曉梅爸的康復(醫學上應該說改善,不是治愈),又看到一個人的康復帶來的全家歡樂,作為醫生的徐院長感到職業的神聖和偉大。
胡曉梅對父親的摯愛感動了許多人,被感動的人作了值得感動的事,又感動更多的人。這就是“感動倍增”,正如胡曉梅所說—
自從父親患病以來,我身不由己地踏進了癌癥患者的生活圈,日漸接觸到愈來愈多的病友和家屬。我看到了疾病帶給每一個家庭無比深重的苦難,看到了每一個生命以驚人的求生意誌苦苦掙紮在生死的邊緣,看盡了人世間的恐懼、希望、淚水和重生的喜悅,......
“‘曉梅姐,昨晚爸爸的(復大腫瘤醫院)主治醫生王博士發短信,說爸爸周一化驗的甲胎蛋白結果是4!我們不敢相信,反復向他核實。真是上天的眷顧,遇到徐克成院長。這樣的成果太令人振奮,雖然防復發的路途還遙遠,但我們彼此作伴,還有叔叔和院長作榜樣,我的心很踏實。’(鳳凰衛視李貞貞)
上面短信來自香港鳳凰衛視的李貞貞小姐,她的爸爸患肝癌,在復大腫瘤醫院接受了血管栓塞和冷凍治療,術後恢復良好,無病生存至今已5年。
胡X正正在接受免疫治療
他的手臂上產生明顯免疫反應
免疫治療後,血液甲胎蛋白明顯降低
康復後的胡X正
胡x萬正的治療記錄:
原發性肝癌,偶然發現肝癌。CT顯示肝內多發性腫瘤,血液甲胎蛋白>200 ?g/L,無法手術治療,也不可能作冷凍消融。僅接受聯合免疫治療。病情長期穩定。
胡X正 治療成功的經驗
他的肝癌無法手術切除。化療對肝癌無明顯作用。在迫不得已情況下,僅給予聯合免疫治療,取得長期穩定效果。這雖然有些“特殊”,可以說是奇跡,但說明了免疫治療對癌癥肯定有效,其治療目的不是“消滅”癌細胞,而是強化人體抗癌的“隊伍”(免疫細胞),使得癌癥與抗擊癌癥的力量“平衡”,“和平共處”,癌癥不攻擊機體,人就能活存下來。這是胡X正能長期生存的原因。